占有番外(3)-《钻石糖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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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棠悠抿了抿唇,开始没说话,后来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笑了:“当然好啊,我们快结婚了。”
    “???”
    程泫上一秒还在担心好闺蜜,下一秒就得知两人要结婚的消息,惊喜得有些收不住:
    “真的?卧槽,伴娘肯定是我对吧!?你怎么不早说,我最近都胖了点,啊啊啊!疯了,我明天开始减肥还来得及吗……”
    在餐厅门口等周钦尧的功夫,程泫一直在旁吧啦吧啦的为自己策划婚礼,棠悠有句没句的听着,偶尔被她逗得笑一笑。
    其实真的下定决心后,她自己心里也轻松了好多,有种乌云褪去终于见到光明的感觉。
    说到底,这么久的两难和抉择总算在这三天里有了答案——
    如果没有周钦尧,一切都将失去意义。
    就像方莱说的,她还可以在家里拉大提琴,拉给爱的人听,拉给他们的孩子听。
    谈笑间,棠悠忽然觉得胃里有什么控制不住的往上涌,一阵恶心感浓浓的袭来。
    干呕了一声,马上跑到旁边垃圾桶吐了起来。
    程泫忙跟上来拍她的背:“你怎么了?别吓我,没事吧?”
    棠悠摆了摆手,一阵一阵的干呕涌上来,让她难受到说不出话。
    程泫忙去买了瓶水,好在棠悠喝了两口后,那股劲儿总算过去了。
    “没事吧?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程泫不放心。
    棠悠摇头:“可能在德国的三个月吃饭不怎么规律,刚刚又喝些冰水的缘故,没事。”
    正说着,周钦尧的车到了。
    棠悠看到后,忙跟程泫使了个眼色,“我先走了。”
    程泫点点头,突然又大声喊:“你记得让尧哥给你买点胃药!”
    车里的男人听到了。
    棠悠匆匆穿过马路,上了周钦尧的车。
    关上门,周钦尧皱眉,手抚过她胃的位置:“怎么了,胃不舒服吗?”
    原以为见面后周钦尧还会生自己的气,可现在他这么一个暖心的动作,瞬间让棠悠拼命维持的镇定坍塌了。
    鼻子微酸,各种后悔和自责。
    “你这几天去哪了,我以为你不理我了。”
    周钦尧微愣,而后很淡的笑了笑,捏她脸颊:
    “有些忙,去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,知道你要演出,就没有打扰你。”
    棠悠也不想去问他在忙些什么,一头闷到他怀里,抱着不撒手。
    周钦尧被她突然而又意外的举动怔住了,顿了顿,安抚似的摸着她的头发,问:
    “你现在有空吗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    -
    棠悠以为周钦尧会带自己去某个新鲜的地方,却没想到,他把自己带回了家。
    位于湖中别墅的周家。
    棠悠之前来过几次,但从未在这里过夜,只因她觉得,家充满了仪式感,一定要正式结婚后才可以住过来。
    周钦尧将她带到自己的卧室,棠悠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,但现在她也不想管那么多,只想和他在一起。
    在哪里都可以。
    进了卧室,打开灯,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,和之前来看的布置一样。
    棠悠好奇问:“你带我来这干什么。”
    周钦尧牵着她的手,在手心里细细摩挲了许久,才说:
    “这几天我一直在想,为什么你迟迟犹豫结婚的事,我想不通,以至于最后我在想,你是不是没有那么爱我。”
    棠悠一愣,急切摇头:“不是的,你别乱想,我爱你,我很爱很爱你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周钦尧食指按住她的唇,“所以我在想到底是哪里的问题,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……直到有天我在这里看风景,忽然想起,我还有答应你的事没有做。”
    周钦尧拉着她转过身,面朝阳台:“你闭上眼睛。”
    棠悠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心中涌过太多茫然,却在这一刻来不及去思考,下意识闭上眼睛,被男人推着慢慢往前走,几秒后,站定。
    听到有窗帘和玻璃门拉开的声音。
    “睁开吧。”
    棠悠睁开眼睛。
    看到面前的一切,眼里久久愣住,不可思议般地嗫喏着唇:“你……”
    原先宽敞空荡的阳台,如今右边被布置成了小花园,养着十来盆棠悠喜欢的花,旁边搭了一架秋千,秋千旁有一套桌椅,很是家居。
    左边区域也没有空着,地面有一个双人帐篷,和一架高倍望远镜。
    帐篷的顶是透明的,可以打开,很特别。
    “啪”一声。
    周钦尧关了大灯。
    陷入黑暗的阳台上,一闪一闪挂着的小灯泡在深夜发出晶莹温馨的光芒,从帐篷到秋千,到处都充满着浓浓的家的味道。
    周钦尧说:“结婚后,我可以陪你在这里看星星,荡秋千,吹晚风,闻花香,做一切你想做的事。”
    棠悠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忍不住泪目了。
    记得自己第一次参观周钦尧的卧室时,曾经随口说了一句——“阳台太空,要是能布置下在这里看星星就好了。”
    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。
    周钦尧越是这样体贴,棠悠就越是感到愧疚。
    她抱住男人,将心里的话托盘而出: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只是害怕,书上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,爱情是没有原则的,可婚姻是带着约束和责任的,我害怕我们一旦进入新的关系,我会失去一些什么——”
    “我怕失去我的事业,更怕失去你。”
    周钦尧怔了怔,一开始没听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,但很快,他便懂了棠悠的顾虑。
    传统的豪门婚姻,嫁进来的女人的确大部分不会再出来工作,尤其还是这种台前的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。她们更多的是归隐家庭,传宗接代,相夫教子,做男人的后盾。
    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棠悠不过是从过去方莱的笼子跳到如今周钦尧的笼子里罢了,约束了她的喜好,本质上没什么区别。
    一旦出现这样的可能,他们或许会因为不同的意见而争吵,争吵的结果——棠悠要么放弃爱人,要么放弃喜欢的大提琴。
    无论哪种,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。
    难怪她会犹豫和害怕。
    周钦尧终于明白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问题,无奈地去擦她的眼泪:“你知不知道我最爱你什么时候的样子。”
    “知道。”棠悠眼睛红红的,抽泣着回:“床上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周钦尧尴尬地咳了声。
    之前他是有在情到浓时对棠悠说过这样的话,但事实不仅仅是这样。
    “是拉琴时的样子。”他抱住棠悠的肩,认认真真说:
    “你或许不知道在台上拉琴时的你有多么令我着迷,但我想告诉你,这辈子除非你自己放弃,否则我永远不会干涉你的喜好和自由。”
    棠悠睫毛闪着泪光:“……真的吗。”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    “你想干什么,想去哪里,想拉琴还是看星星,想要孩子还是丁克,这一辈子想要平淡还是疯狂——”
    周钦尧顿了顿,吻住她:
    “老公都会陪着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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